T-蔣氏農場

昨天回來，看到Steveston 路上另一端有「蔣氏農場」的招牌，雖有些陳舊，卻不損其清晰可辨，當下決定要回來看看。

車上的一瞬間，步行卻頗費時。農場有多大，很難目測得知。賣場部份則是十分寬廣，前廊放著一些花草，有的放在吊籃裡懸著，有的就放在枱上，可惜的是幾乎全部呈乾枯狀，無人聞問。咦，怎麼這樣？若是因為銷路不好，這樣的呈現方法豈不更令客人卻步？他們何不乾脆整個收起來？

店門前擺著兩大簍白花菜，花大葉大，看來十分新鮮健碩，紙板上粗筆寫著：＂一個89C＂。這看來還真不錯。進門後第一個感覺是店好大！但是貨架上卻稀稀疏疏，還有大片是閒置的。有些產品顯然是農場自產的，如我們初次見識的毛瓜，是有點類似Zukini但皮色淡綠的瓜。還有幾種馬鈴薯、蕃茄等。另有許多產品如蘋果、香蕉、香橘士等，顯然是向別人進貨的。這些看來都頗陳舊，好像已經擺了很久。還有一些東方人烹飪用的素材，包括米、雜糧等，但貨色並不齊全。

收銀台的角落裡坐著一個白髮瘦癯的老婦，也不主動招呼．我試著與她對話：「Do you speak Mandarin?」她回答： 「會囉！」但後來我用國語進一步問她時，發現她能用的國語好像有限，其實她的英文也不甚靈光，感覺與她溝通吃力，我們決定還是買一些東西。

在挑選產品的時候，這個像廠房般的賣場就只有我們兩個顧客，另外還有一個清癯的老頭兒，不時進出賣場和後面的整理間。全部時間裡，只有我們偶然的對話，其餘就是一片安靜，在偌大的空間裡，顯得有幾分淒清。

莫非這個農場就只賸這兩老？他們如何勝任整個農場和賣場的繁雜事務？若他們想繼續下去，接棒的年輕人在那裡？

老婦用一台老式的收銀機，徐徐按下每筆的金額。一共11.29元。她謝了我們。這個謝謝從她口中緩緩說出，好像載負了更多、更誠的謝意。

回來時再看那個招牌，覺得它似乎變得更陳舊了。晚上我們就吃白水煮燙的花菜和馬鈴薯。顏色是單調了些，卻是清甜可口。